追風的蒲公英讀書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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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3年5月17日 (五) 09:12由Shadow062010 (對話 | 貢獻)所做的修訂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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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者簡介

M. L. 史戴曼 M. L. Stedman

M. L. 史戴曼生於西澳,現居倫敦。《為妳說的謊The Light Between Ocean》是她的第一部小說,這部小說將於三十餘國出版,並將由夢工廠改編為電影。

二、本書摘要

         這是一個淒美的故事,一部有關愛、奉獻與信念的好書。

         男主角是湯姆,歷經戰爭重回文明的男人,之後在傑奴岩島上擔任燈塔守燈人。女主角伊莎貝,一位校長因為戰爭失去兩個兒子後僅剩的的女兒,本性堅強的女人,湯姆的妻子。在湯姆歷經戰爭回來後,原本認為他的人生應該就此沉靜,不再有新的火花,這時伊莎貝出現在他的眼前,還帶給他許多對湯姆來說太奢侈的快樂。因此湯姆很珍惜伊莎貝。

         由於湯姆守燈人的身分,他與伊莎貝待在離西澳不遠的傑努岩島上生活,過著與世隔絕的愜意日子。那些日子倒也快活,但伊莎貝非常想要有孩子,懷了湯姆的骨肉後卻接連三次流產。在伊莎貝傷心欲絕之際,卻從大洋的另一端漂來一艘木船,上頭浮載著的是一具男屍與女嬰。伊莎貝非常想要留下孩子,他渴求湯姆暫時隱瞞他對守燈人日誌的忠誠,因為根據聯邦的規定,守燈人必須完完全全的紀錄守燈生活的點滴。伊莎貝希望能扶養孩子長大,她認為只要沒有人說出去,一切將會很順利。殊不知,日後的許多年,卻發生了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後果,一件一件互相牽連著。

         湯姆守著這謊言,為了彌補他最愛的妻子,彌補她的喪子之痛,但他同樣受到內心極其巨大又揮之不去的良心譴責。在湯姆回到島上後,他發現了這個女嬰─露西的親生母親漢娜,正如他所預料的,漢娜在喪夫(即是那鋸木船上的男屍)又失子的雙重打擊下,崩潰的幾乎每天都喘不過氣,如踮著腳尖走在細鋼索般的那樣的小心翼翼。湯姆實在看不下去,但是他又不忍心拆散好不容易重獲幸福的伊莎貝和露西,在兩相掙扎下,他只好投信暗示給漢娜那位當年飄泊在海上的女嬰還活著的消息。但也因這個小小的好意,卻使得接連不斷的調查展開,最後警方終於掌握當年失蹤不明的女嬰及男人的下落,並找上關鍵人物─湯姆。

         湯姆的內心掙扎著,他在戰場上早已看過無數的地獄般情景,他早就下定決心不再讓地獄般的痛苦再次上演,因此他對漢娜的遭遇才會如此耿耿於懷。但他也沒想到謊言竟然被拆穿,而警方也找上湯姆本人了。事到如今,他心中想的只是讓露西與他的親身母親重逢,但他知道之前隱匿消息的行為一定會拖累他所深愛的伊莎貝,因此他決心不要讓伊莎貝受到更多的苦,湯姆向警方坦承所有的過錯,但把所有罪過都一間扛起,好讓伊莎貝能按全無虞。就這樣,露西又一次被帶離開她所愛的親人身邊,回到本該屬於她的身分─葛瑞絲,漢娜的親身女兒。

         湯姆很明顯的被抓去監獄裡,由於太愛她的妻子,所以他什麼都不說,只想一肩扛起所有罪,還伊莎貝僅存的幸福。然而伊莎貝失去了她的露西後,她覺得自己被背叛了,被她所信賴的丈夫背叛,她能依靠的只剩下她的女兒露西,但她的女兒也被帶走了,儘管那位女孩不是她懷胎十月親生的,但那些一起在矮灌木叢裡生活,一起在黑夜裡數著星斗,一起陪著爹爹上燈塔點燈,一起和媽咪看閃電劈在大海上的日子,算什麼?她痛恨湯姆至極了,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做,明明可以就這樣過一生幸福的生活,為什麼她沒辦法擁有,她悔恨交伴。漢娜這位重回母親身分的女人,明明身上抱著的是自己的孩兒,但她卻不斷喊著我要見媽咪,回來的根本不是葛瑞斯,不是她的女兒,而只是一個體內流著相同血液的陌生人。而露西呢?她原本是一個在大海倖存的孩子,她也沒有能力去選擇稱呼誰為爹爹媽咪,她任由命運擺弄著,好不容易與照顧她一起生活的伊莎貝媽咪在一起,現在卻又被陌生人帶走爹爹,也見不到她的媽咪,被眼前這位陌生的卻又一直稱自己才是媽媽的女人帶著,她的燈塔呢?她的專屬小花園?已經不再並且遠離她了。現在要她接受眼前這位陌生人才是媽咪的事實,她真的不懂。

         究竟什麼才是正確,什麼才是錯誤?

         湯姆將孩子帶回自己的親生母親身邊是對的嗎?那這樣對伊莎貝公平嗎?伊莎貝只是想把漂流到島上的女孩扶養長大,這樣錯了嗎?她痛恨湯姆竟然這樣背叛她,這樣的的背叛與痛惡又錯了嗎?她該原諒湯姆嗎?忍心放手讓露西離開自己所以為的媽咪這樣做真的又是正確了嗎?她想把露西要回來難道錯了嗎?漢娜失去摯愛的丈夫只剩下僅存的女兒─葛瑞斯,要回她難道錯了嗎?可是那女孩卻又哭的那麼難過。她該原諒湯姆嗎?她拐走自己的幸福,奪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親子間的親暱,可是沒有湯姆和伊莎貝的幫助,葛瑞斯怎麼可能回到她身邊?她該原諒並且讓女孩回到他們的身邊嗎?可是她本來就是她的親骨肉啊。

         故事到此告一段落,最後故事收尾,以一種淡淡的寬恕與遺忘作結了。

         最後那位小女孩,在她的親生母親身邊過了幸福的日子,健康的成長成小女人了。許多年後,湯姆在他所住的鎮上看到一位似乎迷了路的女人,「有需要幫忙嗎?」「您好,我是露西葛瑞絲,我想要找湯姆和伊莎貝......。」

三、 佳句摘錄

1.很像一種魔咒,不是嗎?每次他像這樣睡著,最後我都會跟著他的節奏呼吸,有點像燈塔的轉動調整我的生活作息。
2.她會把信拋入海中,期待著當信的墨水在遙遠的海水中滲開來能夠被他的摯愛接收。
3.島的孤絕日日以謊言的搖籃曲哄誘她昏睡。
4.所謂對和錯有時就像兩條蛇,糾纏的厲害,你根本分布清哪個是哪個,除非你把他們兩個都射死,可是那就太遲了。
5.他將注意力移向轉動中的燈塔光束,想到光線下墜意謂著小島本身是永遠處在黑暗之中的,不禁苦笑。燈塔的存在是為了他人,無力照亮他周圍的空間。
6.這天晚上,當伊莎貝洗臉時,剎那間他在鏡子裡瞥見漢娜那張刻畫著悲傷的臉。他又潑水在臉上,想把那惱人的影像連同這次的邂逅帶來的冷汗沖掉。只是他趕不走那影子,也壓制不了當他發現湯姆早就見過和那時產生的,一層若有似無的恐懼的網。他也說不上來那有什麼嚴重,總之他感覺腳下的堅實地面不知不覺地在挪移。
7.一隻海燕在空中飛旋,一圈圈打轉,然後像閃電墜下洶湧的海浪,捉住一條鯡魚。然而運氣和風暴暫在於那一邊,讓他掙脫了鳥喙,落回水中。
    海燕繼續乘著暴風氣流盤旋,非常清楚攪翻的水流能讓他輕易捕到沒有躲在海底暗礁的魚。
    湯姆站在那哩,默默承受著比拳擊更傷人的譴責。他試圖在他臉上尋找一絲他無數次宣示的對他的愛,卻只看見冰冷的暴怒,一如周遭的海水。
    海燕再度俯衝,並且勝利的叼著一條魚飛起,那於背他緊咬在嘴中,只剩下虛弱開合著的魚口證明他還活過。
8.有時候你突然抽中了籤王;有時候別的倒楣鬼抽中了壞籤。這時你最好閉嘴,繼續過你的生活。
9.島越漂越遠,消退為縮小版的小島,終至化為一抹記憶,以迥異零碎的面貌留存在船上每個人的心中。湯姆看著伊莎貝,等著他回看他一眼,可望他能再次對他露出那常讓他想起傑努島的燈塔──大地上一個穩固可靠、意謂著他絕不會迷失的據點──的笑容。然而光焰已經消失,他似乎整個人放空了。
10.「高興了吧,湯姆?這下如你的意了?」淚水滑下伊莎貝的臉頰,落在露西身上。
11.牢房的死寂沉沉壓在湯姆身上,濃稠的有如水銀。
12.他再也無法分辨它的作法所帶來的沉痛,以及那種徹底鬆了口氣的感覺。兩股相反的力量起了微妙的作用,激盪出第三種無比強大的力量──他驚覺到他害妻子失去了孩子。他有了一種赤裸裸、血淋淋的失落感:那是漢娜羅菲爾多年來的感受;是伊莎貝有過不只一次,如今再度面臨的感受。他不解自己竟能給人帶來這樣的磨難,心想他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13.他好不容易弄懂了──他的愛,就像透過鏡片的光束,全部彎折了,扭曲了。
14.燈塔警示著危險,要人離他遠遠地。他卻誤以為那是個安全的所在。
15.當他回顧著那些場景,像吸吮垂死花朵的蜜汁那般從中汲取溫暖。
16.他們就像一對摸不著對方舞步的舞者。
17.燭火在他臉上投射的影子隨著他呼吸的節奏扭動,火光映出她頭髮的金色亮澤,以及從她那粉嫩嘴唇一角留下的一長條經營的唾沫。
18.她用手指輕撫著蘭花楹木的樹皮,上頭有個標示著她身高的記號,示愛非在她和休斯赴法國從軍的前一添科下來的。
    「等我們回來,要檢查你長高了多少,所以你得加油。」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當時她問。
    兩個男孩彼此對望一眼,既擔憂又期待的眼神。「等你長高到這裡的時候。」休斯在上方六吋的位置劃了一刀。「等你長到這裡,我們就會回來煩你了,伊莎貝。」
    她始終沒能長到這麼高。
19.薇奧麗很慶幸她從來沒為兩個孩子舉行過葬禮:因為葬禮是證據。無可辯駁的證據。葬禮意味著你的孩子真的死了,而且已經入葬。這是一種出賣。沒有葬禮表示哪天他們可能會輕快的滑進廚房,問她晚餐吃什麼,和她憶起嘲弄那個可笑的錯誤,竟然讓他們誤以為他們一去不復返了。
20.伊莎貝撫著紙上的字句,彷彿那是一幅畫,手指掠過斜斜傾向一冊的字體,優雅地勾勒──彷彿唯有這樣才能看懂它的內容。
21.他露出慣常的笑容。「可是親愛的,這麼做真的輕鬆多了。你只要原諒一次。如果是怨恨,你就得整天、每天不斷地去做。你必須不斷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22.伊莎貝獨自坐在蘭花楹底樹底下。失去露西的哀傷前所未有的濃烈:一種找不到痛楚,沒有藥救的痛。卸下謊言的重擔也就意謂著放棄追逐夢想的自由。母親的悲苦表情,父親眼裡的傷痛露西所受的折磨,湯姆帶著手銬的模樣,他努力想甩掉那些畫面,專心想像著牢獄的生活直到耗盡力氣。不想再掙扎了。他的人生已經支離破碎,他再也無法將它完整拼湊了。他的心已經承不住重壓而崩解,他的思緒沉入一個漆黑的深井,在那裡,羞愧、失落和恐懼逐漸將它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