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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是否真的為憑?這個問題引發了科學上有關證人記憶無數的研究。當一群目擊證人在法庭上指證歷歷,言之鑿鑿時,他們言論可信度有多高?他們的證詞是否已經受到訊問者或傳媒等有意無意的干擾而有所轉折,而這份轉折是否又因為外在環境和自身的強化而更加鞏固、甚至偏離了正軌?
 +又或許,他們的證詞已經受到彼此的影響,自身的記憶因此產生了干擾和錯誤的混淆?就是這個問號引起了我們這次關於共同證人記憶的研究。根據實驗結果,我們可以看到間接干擾組和直接干擾組的答題正確率都比對照組來的低,此結果並在統計上獲得顯著,說明了不論是間接干擾或直接干擾,都達到了干擾的效果,導致受試者普遍答題的方向獲得了誤導與偏誤,也證實了共同證人間彼此互相干擾的效應是非常強大的。
 +另外,由統計的結果我們可以很明顯發現,直接干擾的效果比間接干擾來的強烈許多,原因可能在於在直接干擾的情境中,受試者的記憶和想法會受到干擾者強而有力的干涉,當受試者對於干擾者所提供的干擾答案產生疑慮或是懷疑時,干擾者就會對此表達出強大的信心,說服受試者去相信;反之,在間接干擾的程序中,白紙黑字的干擾表並不會對受試者的反應做出任何回應,當受試者對某些題目產生疑惑或是有不同看法時,他可以選擇草草跳過或是選擇性去忽略,因此所產生的干擾效果就會相對較低。
 +而受試者也會比較容易去相信一起觀賞影片的人,即干擾者說的話,畢竟他們是共同去經歷、完成同一件事情,受試者會認為同時一起觀看影片的人看到的東西比較類同,注意到東西的會比較一致,所以即便討論的過程和自己本來的答案有所出入,也會傾向去考慮對方所提供的答案;而間接干擾只是提供一份訛稱是上一個受試者做的答案,受試者無法切身感受上一個受試者的看影片情況,而沒有生命的問卷比起活生生的干擾者,具體性略顯不足。另外間接干擾組是提供所謂「別人寫的問卷」,這關係到我們一般對於試卷的認知,總會有答對或答錯的地方,一般人會認為不能盡信之;而相對的直接干擾組的干擾者總是信心滿滿的講出自己的答案,讓受試者產生動搖,所以會出現干擾效果有所差異,而直接干擾比間接干擾更有效。
 +但換個角度來思考,間接干擾組的干擾效果會較直接干擾為低,可能也和實驗的方式有關;當受試者看完影片之後拿到所謂「前一位受試者對於問卷的答案」,並在閱讀完後自行填寫一份相同的問卷,此舉可能太過刻意做作,以至於受試者臆測實驗的目的,而降低對干擾表的依賴程度,減低被干擾的可能。反之,在直接干擾的部份,實驗中設計一個自然的情境,讓受試者很輕易去相信主試者所偽裝的受試者,而呈現出最自然的狀態。
 +Barry Scheck及Peter Newfeld與Jim Dwyer合作的「實際無罪」一書中提出一個無辜計畫,目的是要幫助無罪被誤判的人,以DNA證據來幫助他們洗刷冤屈,研究中指出目前社會上誤判的案例中,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四是因為目擊證人及被害人的錯誤指認而導致,這是多麼令人愕然的數字!目擊證人所造成的影響真的不容忽視。這次實驗就說明了即便是一群共同目擊事件發生的證人,他們的證詞依然不可全然採信,而目擊者彼此互相討論事件發生的經過,更可能對彼此產生錯誤的干擾,以訛傳訛、三人成虎,導致事實的真相往往不再真實,這點是未來在偵訊調查上必須留意的。
 +[[Image:Co-witness.JPG]]

在2008年6月14日 (六) 05:59所做的修訂版本

眼見是否真的為憑?這個問題引發了科學上有關證人記憶無數的研究。當一群目擊證人在法庭上指證歷歷,言之鑿鑿時,他們言論可信度有多高?他們的證詞是否已經受到訊問者或傳媒等有意無意的干擾而有所轉折,而這份轉折是否又因為外在環境和自身的強化而更加鞏固、甚至偏離了正軌? 又或許,他們的證詞已經受到彼此的影響,自身的記憶因此產生了干擾和錯誤的混淆?就是這個問號引起了我們這次關於共同證人記憶的研究。根據實驗結果,我們可以看到間接干擾組和直接干擾組的答題正確率都比對照組來的低,此結果並在統計上獲得顯著,說明了不論是間接干擾或直接干擾,都達到了干擾的效果,導致受試者普遍答題的方向獲得了誤導與偏誤,也證實了共同證人間彼此互相干擾的效應是非常強大的。 另外,由統計的結果我們可以很明顯發現,直接干擾的效果比間接干擾來的強烈許多,原因可能在於在直接干擾的情境中,受試者的記憶和想法會受到干擾者強而有力的干涉,當受試者對於干擾者所提供的干擾答案產生疑慮或是懷疑時,干擾者就會對此表達出強大的信心,說服受試者去相信;反之,在間接干擾的程序中,白紙黑字的干擾表並不會對受試者的反應做出任何回應,當受試者對某些題目產生疑惑或是有不同看法時,他可以選擇草草跳過或是選擇性去忽略,因此所產生的干擾效果就會相對較低。 而受試者也會比較容易去相信一起觀賞影片的人,即干擾者說的話,畢竟他們是共同去經歷、完成同一件事情,受試者會認為同時一起觀看影片的人看到的東西比較類同,注意到東西的會比較一致,所以即便討論的過程和自己本來的答案有所出入,也會傾向去考慮對方所提供的答案;而間接干擾只是提供一份訛稱是上一個受試者做的答案,受試者無法切身感受上一個受試者的看影片情況,而沒有生命的問卷比起活生生的干擾者,具體性略顯不足。另外間接干擾組是提供所謂「別人寫的問卷」,這關係到我們一般對於試卷的認知,總會有答對或答錯的地方,一般人會認為不能盡信之;而相對的直接干擾組的干擾者總是信心滿滿的講出自己的答案,讓受試者產生動搖,所以會出現干擾效果有所差異,而直接干擾比間接干擾更有效。 但換個角度來思考,間接干擾組的干擾效果會較直接干擾為低,可能也和實驗的方式有關;當受試者看完影片之後拿到所謂「前一位受試者對於問卷的答案」,並在閱讀完後自行填寫一份相同的問卷,此舉可能太過刻意做作,以至於受試者臆測實驗的目的,而降低對干擾表的依賴程度,減低被干擾的可能。反之,在直接干擾的部份,實驗中設計一個自然的情境,讓受試者很輕易去相信主試者所偽裝的受試者,而呈現出最自然的狀態。 Barry Scheck及Peter Newfeld與Jim Dwyer合作的「實際無罪」一書中提出一個無辜計畫,目的是要幫助無罪被誤判的人,以DNA證據來幫助他們洗刷冤屈,研究中指出目前社會上誤判的案例中,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四是因為目擊證人及被害人的錯誤指認而導致,這是多麼令人愕然的數字!目擊證人所造成的影響真的不容忽視。這次實驗就說明了即便是一群共同目擊事件發生的證人,他們的證詞依然不可全然採信,而目擊者彼此互相討論事件發生的經過,更可能對彼此產生錯誤的干擾,以訛傳訛、三人成虎,導致事實的真相往往不再真實,這點是未來在偵訊調查上必須留意的。

Image:Co-witness.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