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克拉底的守護讀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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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是一位由基因學家特別培育出的孩子,她出生的理由,就是為了救凱特 -- 血液、白血球、骨髓、幹細胞,到最後母親希望她再捐出一顆腎臟。加上由於父母將生活重心放在凱特身上,長期的生活,使她身心疲累,她也希望擁有與正常小孩相同的生活。在故事時間軸之前,安娜便將身體的一部份一次次的捐給姐姐,她爸爸便送她一條墜鍊,同時對她說「這是你送給姊姊一份最珍貴的禮物」,在此之後,安娜每天帶著這條項鍊,但無奈的是,這條項鍊,似乎代表著,她與凱特糾結的命運,安娜的人身自由與凱特的身體病痛;代表著,安娜與凱特的姊妹關係。直到有一天,她走進律師坎貝爾的事務所,以這條項鍊作為酬勞,「我要控告他們奪走我的身體使用權。」 | 安娜是一位由基因學家特別培育出的孩子,她出生的理由,就是為了救凱特 -- 血液、白血球、骨髓、幹細胞,到最後母親希望她再捐出一顆腎臟。加上由於父母將生活重心放在凱特身上,長期的生活,使她身心疲累,她也希望擁有與正常小孩相同的生活。在故事時間軸之前,安娜便將身體的一部份一次次的捐給姐姐,她爸爸便送她一條墜鍊,同時對她說「這是你送給姊姊一份最珍貴的禮物」,在此之後,安娜每天帶著這條項鍊,但無奈的是,這條項鍊,似乎代表著,她與凱特糾結的命運,安娜的人身自由與凱特的身體病痛;代表著,安娜與凱特的姊妹關係。直到有一天,她走進律師坎貝爾的事務所,以這條項鍊作為酬勞,「我要控告他們奪走我的身體使用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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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佳句摘錄 == | == 三、佳句摘錄 == | ||
1. 沒有人開啟戰爭─或者該說,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不該那麼做─沒有先理清他的想法:他預備在那個戰爭中達成的目標,和他打算如何指揮。 | 1. 沒有人開啟戰爭─或者該說,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不該那麼做─沒有先理清他的想法:他預備在那個戰爭中達成的目標,和他打算如何指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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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兄弟,我是火,在海底波濤洶湧,我將永遠不會遇見你,兄弟─總之,許多年也不會;或許千萬年,兄弟。然後我會給你溫暖,擁你靠近,纏著你轉圈圈,利用你並改變你─或許千萬年,兄弟。 | 2. 兄弟,我是火,在海底波濤洶湧,我將永遠不會遇見你,兄弟─總之,許多年也不會;或許千萬年,兄弟。然後我會給你溫暖,擁你靠近,纏著你轉圈圈,利用你並改變你─或許千萬年,兄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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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過,我能然存疑,如果凱特身體健康,會是怎樣的情況?我很可能還在天堂漂浮,或者在某個地點等候附著到一個身體,預備被發配到地球一段時間。當然,那樣的話我就不會成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你懂了嗎?我和其他自然受孕的不一樣,我不是因為意外來到人間。如果你的父母為了一個理由而孕育你,那麼那個理由最好是一直存在著,因為,那個理由要是不存在了,你也沒必要存在。 | 3. 不過,我能然存疑,如果凱特身體健康,會是怎樣的情況?我很可能還在天堂漂浮,或者在某個地點等候附著到一個身體,預備被發配到地球一段時間。當然,那樣的話我就不會成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你懂了嗎?我和其他自然受孕的不一樣,我不是因為意外來到人間。如果你的父母為了一個理由而孕育你,那麼那個理由最好是一直存在著,因為,那個理由要是不存在了,你也沒必要存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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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喔。」我吞下口水,從我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條有個小盒子鍊墜的項鍊。心形的鍊墜落在玻璃櫃上它自己的鍊子圈成的小池子裡。「這是十四K金的。我竭力推銷。「幾乎沒有戴過。」這句是謊言,直到今天早上,我七年沒有拿下來過。這是我六歲得時候再一次抽取骨髓後,我爸爸給我的。她說給我姐姐那麼貴重的禮物,值得擁有自己的貴重禮物。看到擱在櫃台上的項鍊,我的脖子輕顫了一下,覺得赤裸裸的。 | 4. 「喔。」我吞下口水,從我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條有個小盒子鍊墜的項鍊。心形的鍊墜落在玻璃櫃上它自己的鍊子圈成的小池子裡。「這是十四K金的。我竭力推銷。「幾乎沒有戴過。」這句是謊言,直到今天早上,我七年沒有拿下來過。這是我六歲得時候再一次抽取骨髓後,我爸爸給我的。她說給我姐姐那麼貴重的禮物,值得擁有自己的貴重禮物。看到擱在櫃台上的項鍊,我的脖子輕顫了一下,覺得赤裸裸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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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如果偉先生決定把「怪人」這個名詞放進他的大字典裡,安娜˙費茲傑羅一定是他找的到最好定義。不只是我的長相:瘦得像難民,胸部平的像飛機場,頭髮的顏色看起來像泥巴,點點相連的雀斑散佈在我的兩頰。讓我告訴你,別用檸檬汁或防曬遮光劑來淡化雀斑,或者更可悲的,用磨砂紙。沒用的。上帝顯然在我的生日那天有某種情緒,因為祂把這些非常與眾不同的身體密碼,混進我出生的這個家庭需要的基因裡。 | 5. 如果偉先生決定把「怪人」這個名詞放進他的大字典裡,安娜˙費茲傑羅一定是他找的到最好定義。不只是我的長相:瘦得像難民,胸部平的像飛機場,頭髮的顏色看起來像泥巴,點點相連的雀斑散佈在我的兩頰。讓我告訴你,別用檸檬汁或防曬遮光劑來淡化雀斑,或者更可悲的,用磨砂紙。沒用的。上帝顯然在我的生日那天有某種情緒,因為祂把這些非常與眾不同的身體密碼,混進我出生的這個家庭需要的基因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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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大部分的小孩都以為他們和卡通人物一樣,如果一塊鐵砧掉下來打到他們的頭,他們可以毫髮無傷的跳離人行道繼續走。我從來不相信那種事。我怎麼可能那麼天真?我們過的日常生活中,總是在晚餐桌旁給死神保留一個座位。 | 6. 大部分的小孩都以為他們和卡通人物一樣,如果一塊鐵砧掉下來打到他們的頭,他們可以毫髮無傷的跳離人行道繼續走。我從來不相信那種事。我怎麼可能那麼天真?我們過的日常生活中,總是在晚餐桌旁給死神保留一個座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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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拍鬆我頭下的枕頭。凱特和平常一樣換個枕頭,那樣她會不時有鬆軟的枕頭可以枕,不會硬的像石頭。她應該有較舒服的享受,一位她比我大三歲,或因為她是病人,或因為月亮在水瓶座─總是有理由。 | 7. 我拍鬆我頭下的枕頭。凱特和平常一樣換個枕頭,那樣她會不時有鬆軟的枕頭可以枕,不會硬的像石頭。她應該有較舒服的享受,一位她比我大三歲,或因為她是病人,或因為月亮在水瓶座─總是有理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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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安娜,別去惹那種麻煩。」他苦澀的說,「我們都各如其分的扮演我們的角色。凱特是受難者。我是註定會失敗的人。而你,你是和平製造者。」 | 8. 「安娜,別去惹那種麻煩。」他苦澀的說,「我們都各如其分的扮演我們的角色。凱特是受難者。我是註定會失敗的人。而你,你是和平製造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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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要解釋清楚的話說來話長─我的血必須不時輸進我姐姐的血管;護士必須壓著我,抽取我的白血球以備借給凱特;醫生說他們第一次抽取的量還不夠。我捐出骨髓後飽受淤青與深度的骨頭疼痛之苦;他們得打更多針,抽取更多我的幹細胞,寧可多抽些讓我姊姊有多餘的幹細胞可用。事實是我沒生病,可是我可能也病了。事實使我之所以生下來的唯一理由是做凱特的藥糧。事實是即使是現在,他們已經做了一個關於我的重要決定,可是沒人問過我這個最該表達意見的人一聲。 | 9.要解釋清楚的話說來話長─我的血必須不時輸進我姐姐的血管;護士必須壓著我,抽取我的白血球以備借給凱特;醫生說他們第一次抽取的量還不夠。我捐出骨髓後飽受淤青與深度的骨頭疼痛之苦;他們得打更多針,抽取更多我的幹細胞,寧可多抽些讓我姊姊有多餘的幹細胞可用。事實是我沒生病,可是我可能也病了。事實使我之所以生下來的唯一理由是做凱特的藥糧。事實是即使是現在,他們已經做了一個關於我的重要決定,可是沒人問過我這個最該表達意見的人一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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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當你只有一把鐵鎚,每樣東西看起來都像釘子。 | 10.當你只有一把鐵鎚,每樣東西看起來都像釘子。 | ||
這是我爸爸,坎貝爾˙亞歷山大一世常說的話。我也認為那是美國為了公平制度而內戰的基本理念。簡單的說,被逼到牆角的人,會為了生路而不息一切的奮戰。有些人會選擇出拳還擊。有些人會提出訴訟。我尤其感謝後者。 | 這是我爸爸,坎貝爾˙亞歷山大一世常說的話。我也認為那是美國為了公平制度而內戰的基本理念。簡單的說,被逼到牆角的人,會為了生路而不息一切的奮戰。有些人會選擇出拳還擊。有些人會提出訴訟。我尤其感謝後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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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知道人生不時會面臨抉擇,某些時刻好像你的整個人生分出岔路,鋪展在你眼前,即使你勇敢的選擇一條路,你的眼睛還是會一直望著另一條路,想確定你是否選錯了路。 | 11.你知道人生不時會面臨抉擇,某些時刻好像你的整個人生分出岔路,鋪展在你眼前,即使你勇敢的選擇一條路,你的眼睛還是會一直望著另一條路,想確定你是否選錯了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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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法學院裡有倫理課,但大家通常要不當它是容易過關的課程,就當是矛盾修飾法,我通常都翹課。然而,任何人如果定期看CNN的話,會知道幹細胞的研究能有爭議性。出生來做為零件的小孩,被設計出來的嬰兒,是利用明日的醫學科技來拯救今日的病童。 | 12.法學院裡有倫理課,但大家通常要不當它是容易過關的課程,就當是矛盾修飾法,我通常都翹課。然而,任何人如果定期看CNN的話,會知道幹細胞的研究能有爭議性。出生來做為零件的小孩,被設計出來的嬰兒,是利用明日的醫學科技來拯救今日的病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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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消防隊員的新手最容易犯的錯誤是:以為救火就是匆匆忙忙的沖水。有時候那樣反而更糟。以目前這場火為例,那會將生物性危害物質散佈的到處都是。我想我們必須關閉焚化爐,以確定火不會衝出煙囪外。火不可能永遠燒不完。最終它終究會自己熄滅。 | 13.消防隊員的新手最容易犯的錯誤是:以為救火就是匆匆忙忙的沖水。有時候那樣反而更糟。以目前這場火為例,那會將生物性危害物質散佈的到處都是。我想我們必須關閉焚化爐,以確定火不會衝出煙囪外。火不可能永遠燒不完。最終它終究會自己熄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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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火是美麗的東西,對不對?有時候當它在燃燒時,美得令你目不轉睛。可是你如果無法遏止它蔓延,它的火光和熱力會撲向你。只有當它失控時,你才必須攻擊它。」 | 14.「火是美麗的東西,對不對?有時候當它在燃燒時,美得令你目不轉睛。可是你如果無法遏止它蔓延,它的火光和熱力會撲向你。只有當它失控時,你才必須攻擊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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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如果不是消防隊員,會是個天文學家。我知道我的數學能力不足以當個職業天文學家,不過我對於繪製星象圖非常感興趣。在漆黑的夜晚,你可以看到一千到一千五百顆星星,而宇宙間還有數百萬顆星星還沒有被人類發現。通常你很容易去想世界是繞著你轉,可是只要你凝望星空,你就會了解事實不然。 | 15. 我如果不是消防隊員,會是個天文學家。我知道我的數學能力不足以當個職業天文學家,不過我對於繪製星象圖非常感興趣。在漆黑的夜晚,你可以看到一千到一千五百顆星星,而宇宙間還有數百萬顆星星還沒有被人類發現。通常你很容易去想世界是繞著你轉,可是只要你凝望星空,你就會了解事實不然。 | ||
那真正的名字是安朵美達。真的,上帝見證,她的出生證明上寫的是這個名字。她是以仙女座的安朵美達公主來命名,她被鎖在石頭上當作要給海怪的犧牲品─為了懲罰她媽媽卡西奧珮雅向海神波賽頓吹噓她自己的美麗。大英雄佩蘇斯剛好飛過,愛上了她,解救她。在天上,如果將仙女座諸星連接成線,彷彿畫出她身著雙手,手上纏著鎖鏈。 | 那真正的名字是安朵美達。真的,上帝見證,她的出生證明上寫的是這個名字。她是以仙女座的安朵美達公主來命名,她被鎖在石頭上當作要給海怪的犧牲品─為了懲罰她媽媽卡西奧珮雅向海神波賽頓吹噓她自己的美麗。大英雄佩蘇斯剛好飛過,愛上了她,解救她。在天上,如果將仙女座諸星連接成線,彷彿畫出她身著雙手,手上纏著鎖鏈。 | ||
在我看來,這個故事有快樂的結局。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那樣? | 在我看來,這個故事有快樂的結局。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那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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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把望遠鏡轉向巴納德星雲環和大星雲M42,它們像是獵戶座發亮的劍。星星是燃燒幾千年的火球。它們有些燃燒得比較慢比較久,例如紅矮星。別的星星─藍巨星─它們燃燒燃料的速度非常快,所以雖然它們離我們很遠很遠,仍然明亮易見。當它們的燃料用完,它們燃燒氦,它們的溫度因此更高,爆炸成超新星。超新星的極大亮度比最亮的銀河還亮。然後它們的光度會緩慢黯淡,終至死亡。 | 16.我把望遠鏡轉向巴納德星雲環和大星雲M42,它們像是獵戶座發亮的劍。星星是燃燒幾千年的火球。它們有些燃燒得比較慢比較久,例如紅矮星。別的星星─藍巨星─它們燃燒燃料的速度非常快,所以雖然它們離我們很遠很遠,仍然明亮易見。當它們的燃料用完,它們燃燒氦,它們的溫度因此更高,爆炸成超新星。超新星的極大亮度比最亮的銀河還亮。然後它們的光度會緩慢黯淡,終至死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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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我的蠟燭兩頭燒,它撐不過整個夜晚。但是啊,我的宿仇,我的好友─它的光焰可真燦爛。 | 17. 我的蠟燭兩頭燒,它撐不過整個夜晚。但是啊,我的宿仇,我的好友─它的光焰可真燦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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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媽也是這麼高興嗎?我爸爸有沒有發出煙霧訊號?他有沒有算過我的手指頭和腳趾頭,確定他製造出優質的貨品?我媽有沒有親吻我的頭頂,捨不得讓護士抱我去清洗?或他們只是把我交給護士,因為真正的獎品是臍帶和胎盤。 | 18.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媽也是這麼高興嗎?我爸爸有沒有發出煙霧訊號?他有沒有算過我的手指頭和腳趾頭,確定他製造出優質的貨品?我媽有沒有親吻我的頭頂,捨不得讓護士抱我去清洗?或他們只是把我交給護士,因為真正的獎品是臍帶和胎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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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的喉嚨像相機的快門那樣關閉,所以任何空氣或藉口必須通過像針那麼細的坑道。我是隱形的,我想,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已經大聲說出來了。 | 19.我的喉嚨像相機的快門那樣關閉,所以任何空氣或藉口必須通過像針那麼細的坑道。我是隱形的,我想,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已經大聲說出來了。 | ||
我媽的動作很快,我甚至沒有看到她的手飛來。她用力打我一巴掌,使得我的頭向後晃。在我臉上的指痕消褪後,它玷汙我的印記還留在我心裡。我要讓你知道:恥辱是五根手指頭造成的。 | 我媽的動作很快,我甚至沒有看到她的手飛來。她用力打我一巴掌,使得我的頭向後晃。在我臉上的指痕消褪後,它玷汙我的印記還留在我心裡。我要讓你知道:恥辱是五根手指頭造成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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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們兩個都知道我在說謊。凱特經常向學校請病假,因此她不可能融入某個團體。由於疏於來往,她結交過的朋友大部分在她長期在家休養期間都消失了。她想結交朋友太難了,一般的小孩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老是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人。對凱特而言也一樣困難,她無法真的對學校辦的舞會和學力測驗那種事感到興奮,因為沒人能保證她可以健康的去體會那些。她當然有少數幾個認識的熟人,可是當他們來看她時,他們多半看起來像是服刑。他們坐在凱特的床邊,倒數計時,等待他們能離開的時刻到來,並感謝上帝這種事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 | 20.我們兩個都知道我在說謊。凱特經常向學校請病假,因此她不可能融入某個團體。由於疏於來往,她結交過的朋友大部分在她長期在家休養期間都消失了。她想結交朋友太難了,一般的小孩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老是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人。對凱特而言也一樣困難,她無法真的對學校辦的舞會和學力測驗那種事感到興奮,因為沒人能保證她可以健康的去體會那些。她當然有少數幾個認識的熟人,可是當他們來看她時,他們多半看起來像是服刑。他們坐在凱特的床邊,倒數計時,等待他們能離開的時刻到來,並感謝上帝這種事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 | ||
真正的朋友不會對你感到遺憾。 | 真正的朋友不會對你感到遺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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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浴簾拉回去,蒸騰的熱氣包圍著我。一會兒後,我聽到開門聲和關門聲,刀割般的冷氣接踵而至。 | 她把浴簾拉回去,蒸騰的熱氣包圍著我。一會兒後,我聽到開門聲和關門聲,刀割般的冷氣接踵而至。 | ||
想到會失去她,我也受不了。 | 想到會失去她,我也受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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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永遠都得選邊站。永遠會有個贏家,有個輸家。每個人要得到甚麼,都有賴別人給予。 | 21.永遠都得選邊站。永遠會有個贏家,有個輸家。每個人要得到甚麼,都有賴別人給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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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當你的世界完全停滯時,你很容易假設別人的世界也是如此。可是收垃圾的人還是每天收走我們的垃圾,和平常一樣把空桶留在路上。有一張來自油罐車的帳單塞進前門。整齊的疊在流理台上的,是積了一個禮拜的郵件。很奇妙,人生繼續在運轉。 | 22.當你的世界完全停滯時,你很容易假設別人的世界也是如此。可是收垃圾的人還是每天收走我們的垃圾,和平常一樣把空桶留在路上。有一張來自油罐車的帳單塞進前門。整齊的疊在流理台上的,是積了一個禮拜的郵件。很奇妙,人生繼續在運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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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如果你要求我,我會為你解讀灰燼。我會透過泛灰的睫毛望著火,告訴你從紅色和黑色的火舌與軍服的臂章看出去,我會告訴你火是怎麼來的和它如何延燒到遙遠的海邊。 | 23.如果你要求我,我會為你解讀灰燼。我會透過泛灰的睫毛望著火,告訴你從紅色和黑色的火舌與軍服的臂章看出去,我會告訴你火是怎麼來的和它如何延燒到遙遠的海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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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愛如彩虹,剎那即永恆─當它在的時候是美麗的,到了你眨眼的時候,它可能消失無蹤。 | 24.愛如彩虹,剎那即永恆─當它在的時候是美麗的,到了你眨眼的時候,它可能消失無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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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那裏有起伏的山坡,看起來像綠色的天鵝絨,天神們的雕像和較小的天使像,和地上棕色的大洞,像分叉的裂縫,等待吞噬那具以前是我的身體。 | 25.那裏有起伏的山坡,看起來像綠色的天鵝絨,天神們的雕像和較小的天使像,和地上棕色的大洞,像分叉的裂縫,等待吞噬那具以前是我的身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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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她看起來像某個我不認識的人。我看過她像隻老虎,對抗她認為效率不彰的醫療體系。我看過她像顆磐石,給我們其他人安定的力量。我看過她像個拳擊手,在命運決定下一拳由哪裡揮來之前,她還是勇敢地上擂台。可是我從沒見過她像律師的樣子。 | 26.她看起來像某個我不認識的人。我看過她像隻老虎,對抗她認為效率不彰的醫療體系。我看過她像顆磐石,給我們其他人安定的力量。我看過她像個拳擊手,在命運決定下一拳由哪裡揮來之前,她還是勇敢地上擂台。可是我從沒見過她像律師的樣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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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安娜是我在這個家庭出生,而不是某對亡命天涯的雌雄大盜,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把我放在費茲傑羅家門口的唯一證據。表面上,我們是個性完全相反的兄妹。但是,骨子裡我們極相似。大人們以為他們甚麼都知道,其實他們常常自以為是。 | 27.安娜是我在這個家庭出生,而不是某對亡命天涯的雌雄大盜,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把我放在費茲傑羅家門口的唯一證據。表面上,我們是個性完全相反的兄妹。但是,骨子裡我們極相似。大人們以為他們甚麼都知道,其實他們常常自以為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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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妹妹的房門被人踢破,木製的門框周圍有碎片。我妹妹死了似的,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她床上。然後她突然回生,挺身抽搐猶如輪胎的千斤頂,接著她吐血。血汙波及她的運動衫和有花卉圖案的棉被,棉被上彷彿多了些本沒有的紅色罌粟花。 | 28.我妹妹的房門被人踢破,木製的門框周圍有碎片。我妹妹死了似的,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她床上。然後她突然回生,挺身抽搐猶如輪胎的千斤頂,接著她吐血。血汙波及她的運動衫和有花卉圖案的棉被,棉被上彷彿多了些本沒有的紅色罌粟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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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我們曾經一起看一隻小狗追牠自己的尾巴。他對我說,這才是人生,我下輩子要做小狗。我笑著說,你會輪迴轉世成一隻貓。貓獨來獨往,不需要別人。我需要你,她回答。好吧!我說,那我就轉世成貓薄荷。 | 29.我們曾經一起看一隻小狗追牠自己的尾巴。他對我說,這才是人生,我下輩子要做小狗。我笑著說,你會輪迴轉世成一隻貓。貓獨來獨往,不需要別人。我需要你,她回答。好吧!我說,那我就轉世成貓薄荷。 | ||
+ | |||
30.你,如果你是敏感的,當我告訴你,星星的閃動是在打信號,每一顆星星都令人恐懼,你就不會轉頭回答我「夜色如此美麗。」 | 30.你,如果你是敏感的,當我告訴你,星星的閃動是在打信號,每一顆星星都令人恐懼,你就不會轉頭回答我「夜色如此美麗。」 | ||
+ | |||
31.我是個懦夫。有時候我的輪班時間結束,我仍然會待在消防站裡,捲水帶,我為剛進來的隊員煮一壺新鮮的咖啡,而不馬上回家。我常懷疑,我為什麼會在這整一個晚上被可能叫醒兩、三次的地方感覺比較放鬆?我想是在消防站裡,我不必擔心緊急事故發生─它們本來就會發生。而我從走進我家的那一分鐘起,就開始擔心等一下家裡可能會發生甚麼事。 | 31.我是個懦夫。有時候我的輪班時間結束,我仍然會待在消防站裡,捲水帶,我為剛進來的隊員煮一壺新鮮的咖啡,而不馬上回家。我常懷疑,我為什麼會在這整一個晚上被可能叫醒兩、三次的地方感覺比較放鬆?我想是在消防站裡,我不必擔心緊急事故發生─它們本來就會發生。而我從走進我家的那一分鐘起,就開始擔心等一下家裡可能會發生甚麼事。 | ||
- | 32. | + | |
+ | 32.有時候在建築物的火災中,你知道你要是不取得優勢,火就會佔上風。你注意到天花板的嵌板可能掉下來,樓梯被火焰吞噬,合成纖維的地毯會黏住你的靴底。該注意的小細節多到不勝枚舉,當你要退出火場時,要強迫自己記住,每一場火 | ||
+ | 都會自己燒完,即使沒有你的幫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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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她的微笑彷彿是我通過考驗的印章。或許這並不如我想的那麼困難。或許我可以說服我自己,這次的行動中就可以讓我的家庭保持完整,雖然這第一步使得家人分居。 | 33.她的微笑彷彿是我通過考驗的印章。或許這並不如我想的那麼困難。或許我可以說服我自己,這次的行動中就可以讓我的家庭保持完整,雖然這第一步使得家人分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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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看著她,只有在剎那間看到這個女人以前的模樣─一個知道甚麼時候該笑,而不是必須仔細翻找笑容的女人;一個即使陷入困境也能妙語如珠,依然笑得瀟灑的女人;一個不費吹灰之力,也能迷的我頭昏目眩的女人。 | 34.我看著她,只有在剎那間看到這個女人以前的模樣─一個知道甚麼時候該笑,而不是必須仔細翻找笑容的女人;一個即使陷入困境也能妙語如珠,依然笑得瀟灑的女人;一個不費吹灰之力,也能迷的我頭昏目眩的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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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幾乎每一秒都有另一到銀光一閃而逝,它們剎那間在夜空形成括號、驚嘆號、逗點─彷彿用光書寫出難以言說的話。 | 35.幾乎每一秒都有另一到銀光一閃而逝,它們剎那間在夜空形成括號、驚嘆號、逗點─彷彿用光書寫出難以言說的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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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你可以懷疑星星是火焰;懷疑太陽會移動;懷疑真理是謊言;但絕對不要懷疑我愛你。 | 36.你可以懷疑星星是火焰;懷疑太陽會移動;懷疑真理是謊言;但絕對不要懷疑我愛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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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8. | + | 37.我開始當媽媽的時候,晚上躺在床上,常常想像一連串最可怕的疾病:被水母螫咬,嘗到有毒得毒果,陌生人的微笑,潛入淺池塘。孩子可能出任何意外,光憑媽媽一個人似乎不可能固守他的安全。等到我的孩子長大了一點,我想像中的危 |
- | 39. | + | 險改變了:吸食強力膠,玩火柴,有人在中學的露天看台後面販售粉紅色小藥丸。你即使每天晚上都不睡覺,也數不清失去你愛的人的方法有多少種。 |
+ | |||
+ | 38.對我而言,現在的境遇已經不是假設性的問題。當你被告知你的孩子得了致命的疾病,做父母的必然落入兩種景況之一。要不是你想挽救她的所有努力都白忙一場;就是你的臉頰挨了一拳,你以為沒事了,孰知世事難料,你得再次強迫自己 | ||
+ | 抬起頭來繼續挨拳頭。因此,我們看起來可能很像是受折磨的病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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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9.腫瘤科的病房是個戰場,那裏一定有指揮階級制度。病人是駐紮在此的軍人。醫師們像是凱旋的軍人,來去如風,他們必須看你孩子的病例,來回想他上次來巡察時的病況。護士們是經驗豐富的中士─當你的寶貝因發高燒而顫抖,是他們指導你孩子需要泡冰水澡;是他們教你如何清洗中央靜脈導管,或建議你哪個樓層的病房廚房裡可能還有冰棍,你可以去偷來用;或告訴你哪一家乾洗店懂得如何去除衣服上的血漬和化學漬。護士知道女兒的填充動物玩具的名字,還教他摺紙花邊 | ||
+ | 纏繞在點滴架上。醫生們或許在戰爭遊戲裡運籌帷幄,然而是護士們使得這場戰鬥令人可以忍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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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我發誓,病房裡的空氣頓時凝結成海綿。你可以聽到窗外的蜂鳥在拍動翅膀的聲音,可見病房多安靜。我想像霧一樣悄悄的飄走,我不要讓它變成我的罪過。 | 40.我發誓,病房裡的空氣頓時凝結成海綿。你可以聽到窗外的蜂鳥在拍動翅膀的聲音,可見病房多安靜。我想像霧一樣悄悄的飄走,我不要讓它變成我的罪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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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我媽媽,她關進她自己的世界哩,只能這樣自己解釋。就像報紙,當你把它放進壁爐的最裡面,你看不到它燃燒,它似乎就消失了。 | 41.我媽媽,她關進她自己的世界哩,只能這樣自己解釋。就像報紙,當你把它放進壁爐的最裡面,你看不到它燃燒,它似乎就消失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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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我們睡在小船艙裡,船繫泊在碼頭。船艙的空間雖小但似乎無所謂,整晚他都安適的環繞在我身邊。他輕微的打鼾。她的門牙彎曲。他的睫毛像我大拇指的指甲那麼長。 | 42.我們睡在小船艙裡,船繫泊在碼頭。船艙的空間雖小但似乎無所謂,整晚他都安適的環繞在我身邊。他輕微的打鼾。她的門牙彎曲。他的睫毛像我大拇指的指甲那麼長。 | ||
- | 43. | + | |
+ | 43.這些枝微末節比甚麼都能證明,我們之間十五年的距離已經過去。當你十七歲的時候,你不會想到你要睡在誰的公寓。當你十七歲的時候,你甚至看不到她粉紅珍珠色的胸罩,或她腿間的蕾絲內褲。當你十七歲的時候,你想的只有現在,沒 | ||
+ | 有未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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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當你是個小孩的時候,你有你自己的語言,那不像法語或西班牙語,或是你會在四年級開始學得任何語言,這種語言你天生都會,但後來這種能力會消失。每個人還不到七歲時都會流利的說「如果的語言」。去找一個不到三呎高的小孩閒聊一會兒,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一隻巨大的澳洲漏斗網蜘蛛爬出她的漏斗形蜘蛛網洞口,爬到你頭上咬你的脖子,怎麼辦?要是唯一的解蜘蛛毒的解藥被鎖在山頂上的庫房裡,該怎麼辦?如果你被毒蜘蛛咬了而能夠幸運的活下來,可是你只剩下眼皮能動,以眨眼的次數來傳遞你要說的英文字母呢?那些「如果」有多離譜無所謂,重點是:那是個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小孩子的頭腦是開放的,他們會天馬行空的想像。我想,一旦成為大人,想像力就會慢慢縫合起來。 | 44.當你是個小孩的時候,你有你自己的語言,那不像法語或西班牙語,或是你會在四年級開始學得任何語言,這種語言你天生都會,但後來這種能力會消失。每個人還不到七歲時都會流利的說「如果的語言」。去找一個不到三呎高的小孩閒聊一會兒,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一隻巨大的澳洲漏斗網蜘蛛爬出她的漏斗形蜘蛛網洞口,爬到你頭上咬你的脖子,怎麼辦?要是唯一的解蜘蛛毒的解藥被鎖在山頂上的庫房裡,該怎麼辦?如果你被毒蜘蛛咬了而能夠幸運的活下來,可是你只剩下眼皮能動,以眨眼的次數來傳遞你要說的英文字母呢?那些「如果」有多離譜無所謂,重點是:那是個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小孩子的頭腦是開放的,他們會天馬行空的想像。我想,一旦成為大人,想像力就會慢慢縫合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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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當你在乎別人是不是能活下來,比在乎你自己還多,那就是愛。 | 45.當你在乎別人是不是能活下來,比在乎你自己還多,那就是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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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我懷疑是不是所有的媽媽在這一刻都有同樣的感覺,女兒長大了─就好像很難相信我以前摺洗好的衣服時,她的衣服只是娃娃的尺寸;就好像我還可以看到她沿著沙箱的邊緣跳舞,踮起腳尖慢慢地旋轉。那不是昨天的事嗎?她的手不過是像她在海邊撿到的沙海膽那麼小而已。同樣的那隻手現在被一個男孩握住。那隻手不是該握著我的手,捏捏我的手要我停下來,讓她看蜘蛛網、看著會分泌乳液的馬利筋草,和任何一千個她想嚇我的時刻?時間會出現視錯覺,從不向我們所想的那麼牢靠或堅固。你會以為,我甚麼都想過了,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可是看到凱特注視這個男孩的神情,我發現我該學的還太多了。 | 46.我懷疑是不是所有的媽媽在這一刻都有同樣的感覺,女兒長大了─就好像很難相信我以前摺洗好的衣服時,她的衣服只是娃娃的尺寸;就好像我還可以看到她沿著沙箱的邊緣跳舞,踮起腳尖慢慢地旋轉。那不是昨天的事嗎?她的手不過是像她在海邊撿到的沙海膽那麼小而已。同樣的那隻手現在被一個男孩握住。那隻手不是該握著我的手,捏捏我的手要我停下來,讓她看蜘蛛網、看著會分泌乳液的馬利筋草,和任何一千個她想嚇我的時刻?時間會出現視錯覺,從不向我們所想的那麼牢靠或堅固。你會以為,我甚麼都想過了,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可是看到凱特注視這個男孩的神情,我發現我該學的還太多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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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那一天天氣炎熱,我們腳下的土地似乎會呼吸。陽光直射我的頭,烤著我的背。我該說甚麼?我從來沒有做過凱特。我祈禱過、哀求過,即使像浮士德那樣跟魔鬼交易我也願意,只求讓我代替凱特生病,可是我的祈求從來沒有靈驗過。 | 47.那一天天氣炎熱,我們腳下的土地似乎會呼吸。陽光直射我的頭,烤著我的背。我該說甚麼?我從來沒有做過凱特。我祈禱過、哀求過,即使像浮士德那樣跟魔鬼交易我也願意,只求讓我代替凱特生病,可是我的祈求從來沒有靈驗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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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我不是獸醫也沒有任何接生的經驗,但是我知道,當任何動物發出那樣的哀嚎聲時,一定表示事情不妙了。顯而易見的是,那隻可憐的羊私處懸盪著兩隻蹄子。她喘著氣側躺著,轉動一隻她黑色眼睛看著我,然後預備放棄,了無求生的意志。 | 48.我不是獸醫也沒有任何接生的經驗,但是我知道,當任何動物發出那樣的哀嚎聲時,一定表示事情不妙了。顯而易見的是,那隻可憐的羊私處懸盪著兩隻蹄子。她喘著氣側躺著,轉動一隻她黑色眼睛看著我,然後預備放棄,了無求生的意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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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你很難做一直在等待的人。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把戰場上的勝利歸功於英雄,可是當你認真的去想,你會發現整個故事遺漏了誰。 | 49.你很難做一直在等待的人。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把戰場上的勝利歸功於英雄,可是當你認真的去想,你會發現整個故事遺漏了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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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靠著我的傑西呼吸均勻了,彷彿他很小的時候在我的腿上睡著,我抱他上樓。他以前常問我問題:'''兩吋的水帶是做甚麼用的?一寸的呢?你幹嘛洗消防車?火場的破壞手要開消防車嗎?'''我不記得他甚麼時候起不再問我問題。不過我記得我感覺好像少了甚麼,好像少了一個小孩的英雄崇拜,會像幻肢痛那麼難過。 | 50.靠著我的傑西呼吸均勻了,彷彿他很小的時候在我的腿上睡著,我抱他上樓。他以前常問我問題:'''兩吋的水帶是做甚麼用的?一寸的呢?你幹嘛洗消防車?火場的破壞手要開消防車嗎?'''我不記得他甚麼時候起不再問我問題。不過我記得我感覺好像少了甚麼,好像少了一個小孩的英雄崇拜,會像幻肢痛那麼難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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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時間的推移產生一個奇怪的事實:性格的鈣化。如果燈光從不萊恩的右邊照過來,我還是可以看到他淡藍色的眼睛,他常常讓我想起我還沒能去游泳的海洋島嶼。在他笑起來的細紋下面,他的下巴有個凹溝─那是我在我剛生下來小孩臉上尋找的第一個特徵。我一直希望能受到他剛毅的個性、沉默的意志,與平和穩定的情緒感染。這些基本要素使我愛上我丈夫,即使現在有時候我不認同他的想法,或許那也不是壞事。改變不見得不好。貝殼裡的一粒沙,對某些人而言是令人生氣的東西,對其他人而言卻像是珍珠。 | 51.時間的推移產生一個奇怪的事實:性格的鈣化。如果燈光從不萊恩的右邊照過來,我還是可以看到他淡藍色的眼睛,他常常讓我想起我還沒能去游泳的海洋島嶼。在他笑起來的細紋下面,他的下巴有個凹溝─那是我在我剛生下來小孩臉上尋找的第一個特徵。我一直希望能受到他剛毅的個性、沉默的意志,與平和穩定的情緒感染。這些基本要素使我愛上我丈夫,即使現在有時候我不認同他的想法,或許那也不是壞事。改變不見得不好。貝殼裡的一粒沙,對某些人而言是令人生氣的東西,對其他人而言卻像是珍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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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最小的火點能點著最大的樹林! | 52.最小的火點能點著最大的樹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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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星星之火容易踏熄,然而一旦燎原,則江河之水難以撲滅。 | 53.星星之火容易踏熄,然而一旦燎原,則江河之水難以撲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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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然而從那些火焰,沒有光,可是黑暗裡反而看的見。 | 54.然而從那些火焰,沒有光,可是黑暗裡反而看的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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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舊火熄滅新火續燃,新痛重創舊痛減輕。 | 55.舊火熄滅新火續燃,新痛重創舊痛減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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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沿著人行道,人生的火焰噗噗地跳,人們忽明忽滅地圍繞著我,我忘了喪親之痛,大星座的溝,是一顆星星以前存在的地方。 | 56.沿著人行道,人生的火焰噗噗地跳,人們忽明忽滅地圍繞著我,我忘了喪親之痛,大星座的溝,是一顆星星以前存在的地方。 | ||
- | 57. | + | |
- | 58. | + | 57.能見度好差。如果可能的話,雨下的比早上還大。我有個短暫的幻象,看到我把車子當空的可樂罐一樣,打的它吱吱嘎嘎的扁縮成一團,那使得我更難呼吸。我花了幾秒鐘才明白,這和討厭的天氣和幽閉恐懼症無關,但事實是我的喉頭只有 |
+ | 平常的一半開,淚水使得喉嚨硬的像動脈,所以我做每一件事,說每一句話,都比平常多花兩倍力氣。 | ||
+ | |||
+ | 58.哀傷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它會突如而至。像撕開OK蹦一樣,撕掉一個家庭的表層。一個家的裡層絕對不會很美觀,我們家也不例外。有些時候我帶著耳機,待在我的房間裡好幾天,那樣我才聽不到我媽哭泣的聲音。有好幾個禮拜,我爸爸自 | ||
+ | 願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命工作,那樣他就不必回到他覺得對我們來說太空虛的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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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雖然你很想抓住某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的酸苦回憶不放,然而多少還是會從指縫間溜掉。活著的行為是潮水:開始時似乎一點都沒差別,然後有一天你往下看,看到痛苦已經沖蝕掉許多。 | 59.雖然你很想抓住某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的酸苦回憶不放,然而多少還是會從指縫間溜掉。活著的行為是潮水:開始時似乎一點都沒差別,然後有一天你往下看,看到痛苦已經沖蝕掉許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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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當我開始這樣感覺,我進浴室,掀起我的衣服,撫摸我白色的疤。我記得一開始,我以為縫線似乎拼出她的名字。我想著她的腎臟在我體內運作,她的血液在我的血管裡流動。我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她走。 | 60.當我開始這樣感覺,我進浴室,掀起我的衣服,撫摸我白色的疤。我記得一開始,我以為縫線似乎拼出她的名字。我想著她的腎臟在我體內運作,她的血液在我的血管裡流動。我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她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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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修訂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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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一、作者簡介
茱迪•皮考特(Jodi Picoult,1966年5月19日-),普林斯頓大學創意寫作博士、哈佛教育碩士。美國小說家,,至今已出版十餘本著作,當中多本作品成為紐約時報暢銷書榜榜首。擅於寫作充滿道德爭議的小說,作品不乏探討安樂死及描述青少年自殺的內容;近幾年前更觸及聳人聽聞的「優生絕育法」。其在2003年獲得美國新英格蘭最佳小說獎並榮登紐約時報暢銷作家之列,華盛頓郵報更將皮考特譽為大師級作家。2004年的作品姊姊的守護者(My Sister's Keeper)改編成同名電影,於2009年上映。
[編輯] 二、本書摘要
「我要控告我父母。」「我要控告他們奪走我的身體使用權。」
安娜是一位由基因學家特別培育出的孩子,她出生的理由,就是為了救凱特 -- 血液、白血球、骨髓、幹細胞,到最後母親希望她再捐出一顆腎臟。加上由於父母將生活重心放在凱特身上,長期的生活,使她身心疲累,她也希望擁有與正常小孩相同的生活。在故事時間軸之前,安娜便將身體的一部份一次次的捐給姐姐,她爸爸便送她一條墜鍊,同時對她說「這是你送給姊姊一份最珍貴的禮物」,在此之後,安娜每天帶著這條項鍊,但無奈的是,這條項鍊,似乎代表著,她與凱特糾結的命運,安娜的人身自由與凱特的身體病痛;代表著,安娜與凱特的姊妹關係。直到有一天,她走進律師坎貝爾的事務所,以這條項鍊作為酬勞,「我要控告他們奪走我的身體使用權。」
[編輯] 三、佳句摘錄
1. 沒有人開啟戰爭─或者該說,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不該那麼做─沒有先理清他的想法:他預備在那個戰爭中達成的目標,和他打算如何指揮。
2. 兄弟,我是火,在海底波濤洶湧,我將永遠不會遇見你,兄弟─總之,許多年也不會;或許千萬年,兄弟。然後我會給你溫暖,擁你靠近,纏著你轉圈圈,利用你並改變你─或許千萬年,兄弟。
3. 不過,我能然存疑,如果凱特身體健康,會是怎樣的情況?我很可能還在天堂漂浮,或者在某個地點等候附著到一個身體,預備被發配到地球一段時間。當然,那樣的話我就不會成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你懂了嗎?我和其他自然受孕的不一樣,我不是因為意外來到人間。如果你的父母為了一個理由而孕育你,那麼那個理由最好是一直存在著,因為,那個理由要是不存在了,你也沒必要存在。
4. 「喔。」我吞下口水,從我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條有個小盒子鍊墜的項鍊。心形的鍊墜落在玻璃櫃上它自己的鍊子圈成的小池子裡。「這是十四K金的。我竭力推銷。「幾乎沒有戴過。」這句是謊言,直到今天早上,我七年沒有拿下來過。這是我六歲得時候再一次抽取骨髓後,我爸爸給我的。她說給我姐姐那麼貴重的禮物,值得擁有自己的貴重禮物。看到擱在櫃台上的項鍊,我的脖子輕顫了一下,覺得赤裸裸的。
5. 如果偉先生決定把「怪人」這個名詞放進他的大字典裡,安娜˙費茲傑羅一定是他找的到最好定義。不只是我的長相:瘦得像難民,胸部平的像飛機場,頭髮的顏色看起來像泥巴,點點相連的雀斑散佈在我的兩頰。讓我告訴你,別用檸檬汁或防曬遮光劑來淡化雀斑,或者更可悲的,用磨砂紙。沒用的。上帝顯然在我的生日那天有某種情緒,因為祂把這些非常與眾不同的身體密碼,混進我出生的這個家庭需要的基因裡。
6. 大部分的小孩都以為他們和卡通人物一樣,如果一塊鐵砧掉下來打到他們的頭,他們可以毫髮無傷的跳離人行道繼續走。我從來不相信那種事。我怎麼可能那麼天真?我們過的日常生活中,總是在晚餐桌旁給死神保留一個座位。
7. 我拍鬆我頭下的枕頭。凱特和平常一樣換個枕頭,那樣她會不時有鬆軟的枕頭可以枕,不會硬的像石頭。她應該有較舒服的享受,一位她比我大三歲,或因為她是病人,或因為月亮在水瓶座─總是有理由。
8. 「安娜,別去惹那種麻煩。」他苦澀的說,「我們都各如其分的扮演我們的角色。凱特是受難者。我是註定會失敗的人。而你,你是和平製造者。」
9.要解釋清楚的話說來話長─我的血必須不時輸進我姐姐的血管;護士必須壓著我,抽取我的白血球以備借給凱特;醫生說他們第一次抽取的量還不夠。我捐出骨髓後飽受淤青與深度的骨頭疼痛之苦;他們得打更多針,抽取更多我的幹細胞,寧可多抽些讓我姊姊有多餘的幹細胞可用。事實是我沒生病,可是我可能也病了。事實使我之所以生下來的唯一理由是做凱特的藥糧。事實是即使是現在,他們已經做了一個關於我的重要決定,可是沒人問過我這個最該表達意見的人一聲。
10.當你只有一把鐵鎚,每樣東西看起來都像釘子。 這是我爸爸,坎貝爾˙亞歷山大一世常說的話。我也認為那是美國為了公平制度而內戰的基本理念。簡單的說,被逼到牆角的人,會為了生路而不息一切的奮戰。有些人會選擇出拳還擊。有些人會提出訴訟。我尤其感謝後者。
11.你知道人生不時會面臨抉擇,某些時刻好像你的整個人生分出岔路,鋪展在你眼前,即使你勇敢的選擇一條路,你的眼睛還是會一直望著另一條路,想確定你是否選錯了路。
12.法學院裡有倫理課,但大家通常要不當它是容易過關的課程,就當是矛盾修飾法,我通常都翹課。然而,任何人如果定期看CNN的話,會知道幹細胞的研究能有爭議性。出生來做為零件的小孩,被設計出來的嬰兒,是利用明日的醫學科技來拯救今日的病童。
13.消防隊員的新手最容易犯的錯誤是:以為救火就是匆匆忙忙的沖水。有時候那樣反而更糟。以目前這場火為例,那會將生物性危害物質散佈的到處都是。我想我們必須關閉焚化爐,以確定火不會衝出煙囪外。火不可能永遠燒不完。最終它終究會自己熄滅。
14.「火是美麗的東西,對不對?有時候當它在燃燒時,美得令你目不轉睛。可是你如果無法遏止它蔓延,它的火光和熱力會撲向你。只有當它失控時,你才必須攻擊它。」
15. 我如果不是消防隊員,會是個天文學家。我知道我的數學能力不足以當個職業天文學家,不過我對於繪製星象圖非常感興趣。在漆黑的夜晚,你可以看到一千到一千五百顆星星,而宇宙間還有數百萬顆星星還沒有被人類發現。通常你很容易去想世界是繞著你轉,可是只要你凝望星空,你就會了解事實不然。 那真正的名字是安朵美達。真的,上帝見證,她的出生證明上寫的是這個名字。她是以仙女座的安朵美達公主來命名,她被鎖在石頭上當作要給海怪的犧牲品─為了懲罰她媽媽卡西奧珮雅向海神波賽頓吹噓她自己的美麗。大英雄佩蘇斯剛好飛過,愛上了她,解救她。在天上,如果將仙女座諸星連接成線,彷彿畫出她身著雙手,手上纏著鎖鏈。 在我看來,這個故事有快樂的結局。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那樣?
16.我把望遠鏡轉向巴納德星雲環和大星雲M42,它們像是獵戶座發亮的劍。星星是燃燒幾千年的火球。它們有些燃燒得比較慢比較久,例如紅矮星。別的星星─藍巨星─它們燃燒燃料的速度非常快,所以雖然它們離我們很遠很遠,仍然明亮易見。當它們的燃料用完,它們燃燒氦,它們的溫度因此更高,爆炸成超新星。超新星的極大亮度比最亮的銀河還亮。然後它們的光度會緩慢黯淡,終至死亡。
17. 我的蠟燭兩頭燒,它撐不過整個夜晚。但是啊,我的宿仇,我的好友─它的光焰可真燦爛。
18.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媽也是這麼高興嗎?我爸爸有沒有發出煙霧訊號?他有沒有算過我的手指頭和腳趾頭,確定他製造出優質的貨品?我媽有沒有親吻我的頭頂,捨不得讓護士抱我去清洗?或他們只是把我交給護士,因為真正的獎品是臍帶和胎盤。
19.我的喉嚨像相機的快門那樣關閉,所以任何空氣或藉口必須通過像針那麼細的坑道。我是隱形的,我想,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已經大聲說出來了。 我媽的動作很快,我甚至沒有看到她的手飛來。她用力打我一巴掌,使得我的頭向後晃。在我臉上的指痕消褪後,它玷汙我的印記還留在我心裡。我要讓你知道:恥辱是五根手指頭造成的。
20.我們兩個都知道我在說謊。凱特經常向學校請病假,因此她不可能融入某個團體。由於疏於來往,她結交過的朋友大部分在她長期在家休養期間都消失了。她想結交朋友太難了,一般的小孩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老是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人。對凱特而言也一樣困難,她無法真的對學校辦的舞會和學力測驗那種事感到興奮,因為沒人能保證她可以健康的去體會那些。她當然有少數幾個認識的熟人,可是當他們來看她時,他們多半看起來像是服刑。他們坐在凱特的床邊,倒數計時,等待他們能離開的時刻到來,並感謝上帝這種事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 真正的朋友不會對你感到遺憾。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把浴簾拉回原位。「我是你妹妹。」而且是個差勁的妹妹,我想。我把臉放到蓮蓬頭下,這樣她不會知道我也在哭。 浴簾突然被拉開,我完全無遮無掩。「這是我想談的,」凱特說,「如果你不想再當我妹妹,那是一回事。可是我不認為我受得了失去你這個朋友。」 她把浴簾拉回去,蒸騰的熱氣包圍著我。一會兒後,我聽到開門聲和關門聲,刀割般的冷氣接踵而至。 想到會失去她,我也受不了。
21.永遠都得選邊站。永遠會有個贏家,有個輸家。每個人要得到甚麼,都有賴別人給予。
22.當你的世界完全停滯時,你很容易假設別人的世界也是如此。可是收垃圾的人還是每天收走我們的垃圾,和平常一樣把空桶留在路上。有一張來自油罐車的帳單塞進前門。整齊的疊在流理台上的,是積了一個禮拜的郵件。很奇妙,人生繼續在運轉。
23.如果你要求我,我會為你解讀灰燼。我會透過泛灰的睫毛望著火,告訴你從紅色和黑色的火舌與軍服的臂章看出去,我會告訴你火是怎麼來的和它如何延燒到遙遠的海邊。
24.愛如彩虹,剎那即永恆─當它在的時候是美麗的,到了你眨眼的時候,它可能消失無蹤。
25.那裏有起伏的山坡,看起來像綠色的天鵝絨,天神們的雕像和較小的天使像,和地上棕色的大洞,像分叉的裂縫,等待吞噬那具以前是我的身體。
26.她看起來像某個我不認識的人。我看過她像隻老虎,對抗她認為效率不彰的醫療體系。我看過她像顆磐石,給我們其他人安定的力量。我看過她像個拳擊手,在命運決定下一拳由哪裡揮來之前,她還是勇敢地上擂台。可是我從沒見過她像律師的樣子。
27.安娜是我在這個家庭出生,而不是某對亡命天涯的雌雄大盜,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把我放在費茲傑羅家門口的唯一證據。表面上,我們是個性完全相反的兄妹。但是,骨子裡我們極相似。大人們以為他們甚麼都知道,其實他們常常自以為是。
28.我妹妹的房門被人踢破,木製的門框周圍有碎片。我妹妹死了似的,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她床上。然後她突然回生,挺身抽搐猶如輪胎的千斤頂,接著她吐血。血汙波及她的運動衫和有花卉圖案的棉被,棉被上彷彿多了些本沒有的紅色罌粟花。
29.我們曾經一起看一隻小狗追牠自己的尾巴。他對我說,這才是人生,我下輩子要做小狗。我笑著說,你會輪迴轉世成一隻貓。貓獨來獨往,不需要別人。我需要你,她回答。好吧!我說,那我就轉世成貓薄荷。
30.你,如果你是敏感的,當我告訴你,星星的閃動是在打信號,每一顆星星都令人恐懼,你就不會轉頭回答我「夜色如此美麗。」
31.我是個懦夫。有時候我的輪班時間結束,我仍然會待在消防站裡,捲水帶,我為剛進來的隊員煮一壺新鮮的咖啡,而不馬上回家。我常懷疑,我為什麼會在這整一個晚上被可能叫醒兩、三次的地方感覺比較放鬆?我想是在消防站裡,我不必擔心緊急事故發生─它們本來就會發生。而我從走進我家的那一分鐘起,就開始擔心等一下家裡可能會發生甚麼事。
32.有時候在建築物的火災中,你知道你要是不取得優勢,火就會佔上風。你注意到天花板的嵌板可能掉下來,樓梯被火焰吞噬,合成纖維的地毯會黏住你的靴底。該注意的小細節多到不勝枚舉,當你要退出火場時,要強迫自己記住,每一場火 都會自己燒完,即使沒有你的幫助。
33.她的微笑彷彿是我通過考驗的印章。或許這並不如我想的那麼困難。或許我可以說服我自己,這次的行動中就可以讓我的家庭保持完整,雖然這第一步使得家人分居。
34.我看著她,只有在剎那間看到這個女人以前的模樣─一個知道甚麼時候該笑,而不是必須仔細翻找笑容的女人;一個即使陷入困境也能妙語如珠,依然笑得瀟灑的女人;一個不費吹灰之力,也能迷的我頭昏目眩的女人。
35.幾乎每一秒都有另一到銀光一閃而逝,它們剎那間在夜空形成括號、驚嘆號、逗點─彷彿用光書寫出難以言說的話。
36.你可以懷疑星星是火焰;懷疑太陽會移動;懷疑真理是謊言;但絕對不要懷疑我愛你。
37.我開始當媽媽的時候,晚上躺在床上,常常想像一連串最可怕的疾病:被水母螫咬,嘗到有毒得毒果,陌生人的微笑,潛入淺池塘。孩子可能出任何意外,光憑媽媽一個人似乎不可能固守他的安全。等到我的孩子長大了一點,我想像中的危 險改變了:吸食強力膠,玩火柴,有人在中學的露天看台後面販售粉紅色小藥丸。你即使每天晚上都不睡覺,也數不清失去你愛的人的方法有多少種。
38.對我而言,現在的境遇已經不是假設性的問題。當你被告知你的孩子得了致命的疾病,做父母的必然落入兩種景況之一。要不是你想挽救她的所有努力都白忙一場;就是你的臉頰挨了一拳,你以為沒事了,孰知世事難料,你得再次強迫自己 抬起頭來繼續挨拳頭。因此,我們看起來可能很像是受折磨的病人。
39.腫瘤科的病房是個戰場,那裏一定有指揮階級制度。病人是駐紮在此的軍人。醫師們像是凱旋的軍人,來去如風,他們必須看你孩子的病例,來回想他上次來巡察時的病況。護士們是經驗豐富的中士─當你的寶貝因發高燒而顫抖,是他們指導你孩子需要泡冰水澡;是他們教你如何清洗中央靜脈導管,或建議你哪個樓層的病房廚房裡可能還有冰棍,你可以去偷來用;或告訴你哪一家乾洗店懂得如何去除衣服上的血漬和化學漬。護士知道女兒的填充動物玩具的名字,還教他摺紙花邊 纏繞在點滴架上。醫生們或許在戰爭遊戲裡運籌帷幄,然而是護士們使得這場戰鬥令人可以忍受。
40.我發誓,病房裡的空氣頓時凝結成海綿。你可以聽到窗外的蜂鳥在拍動翅膀的聲音,可見病房多安靜。我想像霧一樣悄悄的飄走,我不要讓它變成我的罪過。
41.我媽媽,她關進她自己的世界哩,只能這樣自己解釋。就像報紙,當你把它放進壁爐的最裡面,你看不到它燃燒,它似乎就消失了。
42.我們睡在小船艙裡,船繫泊在碼頭。船艙的空間雖小但似乎無所謂,整晚他都安適的環繞在我身邊。他輕微的打鼾。她的門牙彎曲。他的睫毛像我大拇指的指甲那麼長。
43.這些枝微末節比甚麼都能證明,我們之間十五年的距離已經過去。當你十七歲的時候,你不會想到你要睡在誰的公寓。當你十七歲的時候,你甚至看不到她粉紅珍珠色的胸罩,或她腿間的蕾絲內褲。當你十七歲的時候,你想的只有現在,沒 有未來。
44.當你是個小孩的時候,你有你自己的語言,那不像法語或西班牙語,或是你會在四年級開始學得任何語言,這種語言你天生都會,但後來這種能力會消失。每個人還不到七歲時都會流利的說「如果的語言」。去找一個不到三呎高的小孩閒聊一會兒,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一隻巨大的澳洲漏斗網蜘蛛爬出她的漏斗形蜘蛛網洞口,爬到你頭上咬你的脖子,怎麼辦?要是唯一的解蜘蛛毒的解藥被鎖在山頂上的庫房裡,該怎麼辦?如果你被毒蜘蛛咬了而能夠幸運的活下來,可是你只剩下眼皮能動,以眨眼的次數來傳遞你要說的英文字母呢?那些「如果」有多離譜無所謂,重點是:那是個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小孩子的頭腦是開放的,他們會天馬行空的想像。我想,一旦成為大人,想像力就會慢慢縫合起來。
45.當你在乎別人是不是能活下來,比在乎你自己還多,那就是愛。
46.我懷疑是不是所有的媽媽在這一刻都有同樣的感覺,女兒長大了─就好像很難相信我以前摺洗好的衣服時,她的衣服只是娃娃的尺寸;就好像我還可以看到她沿著沙箱的邊緣跳舞,踮起腳尖慢慢地旋轉。那不是昨天的事嗎?她的手不過是像她在海邊撿到的沙海膽那麼小而已。同樣的那隻手現在被一個男孩握住。那隻手不是該握著我的手,捏捏我的手要我停下來,讓她看蜘蛛網、看著會分泌乳液的馬利筋草,和任何一千個她想嚇我的時刻?時間會出現視錯覺,從不向我們所想的那麼牢靠或堅固。你會以為,我甚麼都想過了,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可是看到凱特注視這個男孩的神情,我發現我該學的還太多了。
47.那一天天氣炎熱,我們腳下的土地似乎會呼吸。陽光直射我的頭,烤著我的背。我該說甚麼?我從來沒有做過凱特。我祈禱過、哀求過,即使像浮士德那樣跟魔鬼交易我也願意,只求讓我代替凱特生病,可是我的祈求從來沒有靈驗過。
48.我不是獸醫也沒有任何接生的經驗,但是我知道,當任何動物發出那樣的哀嚎聲時,一定表示事情不妙了。顯而易見的是,那隻可憐的羊私處懸盪著兩隻蹄子。她喘著氣側躺著,轉動一隻她黑色眼睛看著我,然後預備放棄,了無求生的意志。
49.你很難做一直在等待的人。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把戰場上的勝利歸功於英雄,可是當你認真的去想,你會發現整個故事遺漏了誰。
50.靠著我的傑西呼吸均勻了,彷彿他很小的時候在我的腿上睡著,我抱他上樓。他以前常問我問題:兩吋的水帶是做甚麼用的?一寸的呢?你幹嘛洗消防車?火場的破壞手要開消防車嗎?我不記得他甚麼時候起不再問我問題。不過我記得我感覺好像少了甚麼,好像少了一個小孩的英雄崇拜,會像幻肢痛那麼難過。
51.時間的推移產生一個奇怪的事實:性格的鈣化。如果燈光從不萊恩的右邊照過來,我還是可以看到他淡藍色的眼睛,他常常讓我想起我還沒能去游泳的海洋島嶼。在他笑起來的細紋下面,他的下巴有個凹溝─那是我在我剛生下來小孩臉上尋找的第一個特徵。我一直希望能受到他剛毅的個性、沉默的意志,與平和穩定的情緒感染。這些基本要素使我愛上我丈夫,即使現在有時候我不認同他的想法,或許那也不是壞事。改變不見得不好。貝殼裡的一粒沙,對某些人而言是令人生氣的東西,對其他人而言卻像是珍珠。
52.最小的火點能點著最大的樹林!
53.星星之火容易踏熄,然而一旦燎原,則江河之水難以撲滅。
54.然而從那些火焰,沒有光,可是黑暗裡反而看的見。
55.舊火熄滅新火續燃,新痛重創舊痛減輕。
56.沿著人行道,人生的火焰噗噗地跳,人們忽明忽滅地圍繞著我,我忘了喪親之痛,大星座的溝,是一顆星星以前存在的地方。
57.能見度好差。如果可能的話,雨下的比早上還大。我有個短暫的幻象,看到我把車子當空的可樂罐一樣,打的它吱吱嘎嘎的扁縮成一團,那使得我更難呼吸。我花了幾秒鐘才明白,這和討厭的天氣和幽閉恐懼症無關,但事實是我的喉頭只有 平常的一半開,淚水使得喉嚨硬的像動脈,所以我做每一件事,說每一句話,都比平常多花兩倍力氣。
58.哀傷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它會突如而至。像撕開OK蹦一樣,撕掉一個家庭的表層。一個家的裡層絕對不會很美觀,我們家也不例外。有些時候我帶著耳機,待在我的房間裡好幾天,那樣我才聽不到我媽哭泣的聲音。有好幾個禮拜,我爸爸自 願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命工作,那樣他就不必回到他覺得對我們來說太空虛的家。
59.雖然你很想抓住某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的酸苦回憶不放,然而多少還是會從指縫間溜掉。活著的行為是潮水:開始時似乎一點都沒差別,然後有一天你往下看,看到痛苦已經沖蝕掉許多。
60.當我開始這樣感覺,我進浴室,掀起我的衣服,撫摸我白色的疤。我記得一開始,我以為縫線似乎拼出她的名字。我想著她的腎臟在我體內運作,她的血液在我的血管裡流動。我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她走。
[編輯] 四、心得感想
Part 1
身在一個醫療的學院,我覺得這本書對醫學院的學生相當重要。究竟,我們對醫療的真正本質了解多少呢? 文章中,主角夾雜在兩難的處境。醫療與倫理,向來是醫界的兩大課題。舉例來說,一個植物人病人或是一位重症患者,於醫療的角度,人人都有活下去的資格;站在倫理的角度,一個人的生命,不是要活的長而是要有價值,看看那些病人,雖然生命得以持續,可是插在他們身上的管子,用不完的化學藥物,化療帶來的後遺症,這.....,又是另一個折磨,醫療的目的又是甚麼呢? 反看文章,姊姊因父母的決定,得以生命延續,但實際上,活下去的他,活得似乎也不如一般人一樣,也是相當艱辛;妹妹是一位經篩選而誕生的嬰兒,因父母為治姐姐的疾病,獲得生命,可是接踵不斷的醫療過程,帶給妹妹的心理壓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醫療救了人,也能將人堆入羅剎。 舉自己而言,我未來將投入藥事照護,大家都知道,「藥亦是毒」;神農本草經,更將藥物訂為,上位,中位,下位。上位,養命;中位,養性應人;下位,治病藥。台灣的健保,有許多經費是用在藥物中,在醫院,你能看到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大袋的藥袋;他們,真的需要這麼多嗎?將這些藥吃全吃下肚,難道不會給病人帶來危險嗎?許多的醫療藥物,都會對自己身體帶來負荷,我是未來的藥師,以此自勉自己替病人把關健康,給他們最好的建議,無論從保健或醫療我都將為大眾盡一份心力,自勉之。 我們是醫療單位,目的是什麼,我們學校的大樓「濟世樓」。「濟世之意,挽救動盪的局势。使其轉危為安」如果,醫療讓人脫離現階段疾病,也因醫療而帶來後遺症,「濟世─使其轉危為安」這是真正的醫療嗎?
Part 2
凱特是一名急性前骨髓性白血病患者,她的媽媽沙拉為了救凱特,生下了擁有完美基因配型的安娜,小小年紀的安娜,為了姊姊的病,不停的捐贈骨髓、血小板,到最後居然要捐出一顆寶貴的腎臟,對於永無止境的捐贈,安娜對父母提出了醫療自主權的控告。 這本書詳細的描繪出每個人物的面貌:當過律師的媽媽,為了凱特的病,不惜的與安娜對簿公堂,只是對於凱特的關愛而忽略了傑西、安娜的真正想法;凱特是一名及千金寵愛於一身的孩子,因為疾病,大家都顯得小心翼翼。因為長期都要來回學校醫院兩頭跑,使的自己身邊的朋友疏離,只有自己的妹妹像她的朋友依樣願意真心的關心她,愛護她。內心對於無法痊癒的疾病感到無奈,希望脫離治療,像人生的下一步邁進;爸爸布萊恩是一位勇敢的消防隊長,在剛強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脆弱的心,為了逃避家中不願面對的事情,常常自願值班。安娜是一位細心,勇敢的女孩,知道自己的存在是為了救凱特,但渴望親情的溫暖,也希望自己能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出門旅行,玩樂,而不是像被圈養的金絲雀一般,寸步不離凱特,隨時供應骨髓;傑西是個被忽略的孩子,嘗試用許多偏差的行為來讓父母意識到他的存在。我想有一些原因,雖然傑西比凱特大兩歲,但是因為凱特的發病,讓父母疲於照顧傑西,父母也認為年紀比較大的孩子應該有更好的能力來照顧自己,殊不知傑西仍然也是個孩子呀!但如果傑西是凱特的弟弟,則情況可能會有所改變;另一方面傑西與凱特的配型不合,看著安娜救助凱特,對於同一手足的傑西何嘗不想伸出援手,所以隱瞞大家,偷偷的捐血小板給凱特。 對於醫療倫理的爭議,向來沒有正確的答案,姊姊的守護者提出的矛盾,恰與複製人觀點雷同,我們應不應該為了某些特別的疾病特別篩選基因來救助另外一個人,又或者是為了得到不會排斥的心臟,創造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卻殘忍地將她的心臟摘除,這些都是令人深思的問題。
Part 3
在姊姊的守護者一書中,讓我人性醜陋的一面,一對父母居然會為了大女兒的病而犧牲了小女兒,不惜一切代價要求小女兒捐出她身體內任何的器官來就她們的大女兒,這時在另我難以相信,因為他們兩個不都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寶啊!我想如果我是那個小女兒我又會如何做呢?就自己的姊姊還是會保護自己為抗父母的命令呢?假如我選擇救姊姊,我就必須放棄自己的生命,忍受所有因器官摘除所造成的病痛,這麼做真的就是對的嗎?難道結束自己的生命就是唯一的選擇嗎?這也是困擾我好幾天的問題之一,雖然知道未來我將成為醫護人員之一,可是我真的要捨己救人嗎?但如果我選擇保全自己的生命,不救自己的姐姐,這樣就是對的選擇嗎?這種事應該沒有什麼對與錯的問題,只是良心遭譴責的問題吧!也要承受多方批評來過日子,難道這就是唯一的兩種選擇嗎?我想這也是本書作者要我們思考的問題吧。 看到書末,得知妹妹做出的結果是放棄自己的生命來拯救姐姐,不禁讓我開始惋惜起那位妹妹,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呢?難道你不知道自己還有大好的前程嗎?為什麼你的心那麼的寬廣呢?你難道不怕死嗎?總之,我有很多個為什麼想問那個妹妹。但最後結果就是如此,自己也沒有其他辦法來改變,只能選擇接受了,我現在心裡也默默的為那位妹妹祈禱著希望它的來生能過得更幸福。
Part 4
醫學倫理、科技倫理等等各種的倫理一直在我們的課程中出現,醫學人文更是我們所必須培養學習的。作者用小說的筆法,向我們娓娓道來一則故事,讓我們看到書中各個不同的主角所面臨的難題以及掙扎,進一步讓我們體會每個角色的苦衷,讓我們可以在讀完一本書之後就經歷許多不同的人生經驗。究竟可不可以設計出一個人來做為另一個人治療的途徑?作者讓我們預先思考在科技發達的今天,可能會碰到的倫理問題。在我們未來行醫的過程中,一定會碰到許多兩難、難以解決的問題,要怎麼做才能盡量減少傷害、顧及每一個人,在在考驗我們的智慧,看完了本書後對未來的挑戰也多了一分準備。
[編輯] 五、問題討論
Q1 你覺得主角會什麼要找律師?………………………………….
我覺得主角自己的內心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選擇,如果捐了器官,對自己將造成傷害;另一方面,若拒絕,自己的姐姐將命在旦夕。於是,徬徨無助的他,將自己的命運選擇交給他人,由別人幫他選擇自己的未來,這是一種消極的方式,官司打贏的與否,將選擇他的未來。
Q2 如果你是主角,你是否會捐器官?無論是與否,請說明理由。…………………………………
我會捐,家人對我來說,很重要,這是我的價值觀。如果因為選擇不捐,而使家人生病,雖然身體是健康,但是我的內心會相當內疚,雖然是活著的人,卻是一個失去重心的人,因為家人在我的價值觀中,便是我的生活重心,我生命重的一部份,所以我會選擇捐器官,保護我的家人。
Q3從姊姊的守護者一書中,到底書中主角安娜要如何選擇才是對的?試著分享你的想法?
答: 在這個故事裡,你可以看到許多的內心世界,每個人心中的矛盾與悲傷。我認為這世界上沒有對與錯,有的只是立場的不同,和背景的不同,而產生了不同的應對。在這本書裡面,我看到一個做母親的執著,對凱特堅持的愛,一隻手伸出去都有長短不同,更何況是母愛呢。在我們家我有一個妹妹,我會向媽媽常抱怨她對妹妹比較好,但看完這本書後,我整個改觀了,因為每個人所處的角色各不同我們不能光憑著單一的角色而來斷定這些行為的對與錯,而是要多角度去揣摩這個答案,而且我現在也很少向我媽媽抗議這一個問題。
Q4 看完這本書,書中夫婦有目的性的把一個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是否正確?試著分享你的想法?
答:我覺得是不正確的,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並不是依賴誰而活,而且這樣的作法是自私的,會使得書中的兩位小孩思考到底要把誰保留下來。假如我今天是安娜,我選擇救姊姊,我就必須放棄自己的生命,忍受所有因器官摘除所造成的病痛,這麼做真的就是對的嗎?難道結束自己的生命就是唯一的選擇嗎?這也是困擾我好幾天的問題之一,但如果我選擇保全自己的生命,不救自己的姐姐,這樣就是對的選擇嗎?這種事應該沒有什麼對與錯的問題,只是良心遭譴責的問題吧!也要承受多方批評來過日子
Q5 科技日益進步的現在,複製人常常成為倫理的議題,如果是你,會贊成有複製人的存在嗎?
A:我覺得一個複製人的出現會帶來某些層面的問題,比如說你的複製人兄弟真的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當其中一人英文能力很好,另一個很差,考全民英檢時,就可以輕鬆的代考,作弊的案件就成立了;在另一方面,當自己最珍愛的寵物不幸死亡,可以用複製人的技術,讓自己心愛的寵物以另一個形式復活,再次的陪伴自己,對於很多主人來事,是一件令人心動的奇蹟。
Q6 在姐姐的守護者中,安娜為自己的身體提出醫療自主權,捍衛自己的身體,但為何沒有人問過凱特,願不願意再次接受妹妹的骨髓捐贈或是妹妹捐贈的腎臟來延續自己的生命?只有在最後的最後才提到一點點。
A:我想,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最親愛的人都能陪伴在自己身邊,大家也都希望凱特能夠痊癒,所以基於利益原則,忽視了安娜的痛苦和凱特的想法,每個人都期待有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在最後的一場車禍中,安娜腦死,大家決定將完美的腎臟植入凱特的體內,讓安娜能繼續活在凱特的心中。